碧绿色的小熊

PMX-002 ボリノーク・サマーン

《安第斯山脉的生与死》——达尔文和比格尔号在科隆群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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麦夸里参加了一个去往厄瓜多尔的科隆群岛(加拉帕格斯群岛)的旅行团,在团上,他遇到了一些对进化论持着怀疑态度的人。这些人好像和达尔文那时候的人没有什么本质的不同。他们或许接受某些进化理论,但根本上还是相信神创论。就算是虔诚的信徒,也分很多种……


查尔斯·达尔文跟随“比格尔号”进行了环球航行之后,回到伦敦整理自己带回来的标本,他发现了什么?在收集标本的时候尚未发现的错误……他在科隆群岛采集到的雀鸟标本,一开始以为都是一个种类,经过仔细研究后分离出了三个不同种类,而他怀疑各个岛屿上的象龟也属于不同品种,却没能带回一个成年个体继续研究。这片狭小的岛屿上出现了众多不同又互相关联的物种,这是什么原因?“演化”的概念在达尔文的脑中初步形成,也动摇了他对神创论的坚信。


达尔文年轻的时候是个游手好闲的人,而且作为医学生他竟然怕见血。按照他的性格,恐怕以后也就是混在小地方当个牧师消磨残生。但来自普利茅斯的“比格尔号”招收船员的消息改变了他,菲茨罗伊船长需要一位博物学家陪同他进行一次环游世界的航行。剑桥的一位教授知道了这个消息并告诉了达尔文。达尔文学过地质学,喜欢收集甲虫、鸟类标本,正好是菲茨罗伊需要的同伴。达尔文的职责是收集制作沿路上遇到的生物标本,然后送给伦敦的专家去研究。

1835年9月17日,菲茨罗伊和达尔文划着小船登上了科隆群岛,在这里他们见到了有生以来从未见过的动物。在没有“变异”概念的当时的人心中,这些由上帝创造的物种理应从属于某一个“创造的中心”,最多有一些微小的变化罢了——正如同上帝在伊甸园里创造了人一样。当时达尔文对分类学知之甚少,本打算收集同一个物种的多个标本,实则他收集的是若干个不同的物种,并且没有标注采集地,这让他在后来的研究中陷入困境。达尔文在科隆群岛19天的工作,将要改变整个人类对世界的认识,这也是他不曾预料过的。


在科隆群岛的保护区内,很多陆龟被保护起来,事实上每一个岛屿上的陆龟都是不同的亚种,当时水手们捕捉他们作为肉用储备,却没有留下一个可供研究的成年存活个体。某些幼年个体存活到了达尔文逝世后一百多年。著名的“孤独乔治”就是这些亚种中的一个,它所属的平塔岛亚种只剩下它一个个体。影响陆龟种群的因素包括人类活动和人类携带来的各种入侵动物,包括野猫、野狗、山羊。到1964年保护区建立的时候,各岛上的陆龟种群所剩无几,在保护区的努力下数量在缓慢恢复,但“孤独乔治”已经无法找到它的伙伴了。2012年“孤独乔治”去世,这一亚种从此消失。


在经过了四分之一世纪的深思熟虑后,达尔文写完了煌煌巨著《物种起源》,但争论只是刚刚开始而已。在那之后,达尔文养活了大量流行书作者,特别是神创论信徒,他们靠批驳达尔文赢得了名声和财富,只是他们的理论,对世界上的芸芸众生而言,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。有人相信进化论,也有人相信神创论,但日子都还得照常过下去,而生命的历史,也不会因为人们的认识不同而改变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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